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十二月末,我在垦丁

十二月末,我在垦丁,这里给我的感觉无比的亲切熟悉。我的确是第一次来到垦丁,不知这种熟悉的感觉从何而来。细想之下,大概是因为这里潮湿的空气和家乡湖南的夏天很相似,让人觉得像是一直在洗桑拿。而凉凉的海风和直射的太阳又与南加州简直如出一辙,在太阳下面行走那种皮肤上灼热的感觉,一旦走到阴凉处一阵海风刮来,便瞬间凉爽起来。毫无疑问,这里似乎同时触发了家乡和加州于我的记忆。

感受着熟悉的暖暖和潮湿的体感,距离2018年结束只剩下四天,这一年感觉一晃就过去了,似乎又过了很久发生了很多事情,两种感觉在脑袋里不停地轮流显现,可能只有把这一年发生的写下来,才能让它安静下来,也算是对2018的一个交代。去年年末的时候,给今年定下的目标就是work hard, play hard,究竟当时为什么设定了这样一个目标,原因可能有很多,到年底回头来看,应该是达到了当初设定的目标。先说说工作吧,还记得1月2号刚休假回来就开始陷入一些紧急的事务中,日以继夜的忙碌了差不多两个星期,此后的时间虽说稍有缓和不过也是大体继承了这个节奏,不得不说每天9 – 5的时间里都是连轴转,一方面要高效的完成自己手头上的活,另一方面要给组里组外的同事提供技术支持,不仅要完成当前的任务,还要push自己往更深层次去思考问题,所有这些放到一起,自然成了一个很大的挑战。尤其是对于我这样精力并不算旺盛的人,每天睡觉无论如何都要八个小时,再除去吃饭,健身,运动,看书等等,并非有多么充裕的额外时间可以用来工作。

今年这样的工作方式,不得不说productivity的确是非常高,一样一样数下来完成了不少任务,自身当然也有进步,除去新技术和知识,团队协作和沟通的能力,对于从更长远更整体的角度去思考问题也有所感悟。然而,从另一方面来说,这样的工作方式虽然productivity很高,但是会不会相应的抑制creativity?从长远来说,这是不是一种更好的工作方式,或者更容易达到成功的工作方式?关于这个问题,也许下次可以单独讨论。

庆幸的是,有意无意间,给自己安排了足够的休闲活动,使得大脑和精神可以从工作中解脱出来。已经过了沉迷游戏的年纪,现在的休闲活动基本上就是健身,读书还有旅行。下班之后,去到公司对面健身房专心运动一个小时,真是绝好的修整,每次运动完后感觉精神许多。我在用一个叫Strong的app记录运动量和时间等等,统计了一下,2018年一共健身55次,比计划中的一周三次要少很多,不过还是受益匪浅,来年值得坚持下去的一件事情。

聊聊读书吧,今年的阅读量并不大,因为时间的关系。读的书比较杂,小说有诺贝尔奖得主石黑一雄的作品《Never let me go》,村上的新作《刺杀骑士团长》,还有读不下去的夏目漱石的《我是猫》。年末突然开始读科幻,希望能碰到一部像《三体》那样引人入胜的作品,读过《Artemis》和《Autonomous》,都挺有意思,但并没有像往年读《三体》那样令人激动和寝食难安,《三体》大概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神作吧。今年读过的非虚构有《The Subtle Art of Not Giving a Fuck》和《Principles》,都是值得一读的“人生指南”和“鸡血”。

除了日常的读书和健身,基本上每个季度都给自己安排了近乎绝缘的旅行,去到了一些想去很久的地方。春天的时候有幸去到樱花季的东京和京都,在公司位于新宿的办公室工作一个星期,在目黑川赏夜樱,流连于京都古朴的街道,可以说是接近完美的一趟旅行。年末得以在台北和垦丁停留十天,感受当地人的热情和生活,不论是天气还是人文都让人甚是喜爱。还有人生第一次现场观战世界杯,富有欧洲风情的圣彼得堡,在墨西哥城吃过的无数个街边taco和salsa辣酱,哪一个都可以算得上是独一无二的旅行经历。

如此看来,2018虽然一晃而过,却留下很多宝贵的的经历,正是这些经历,让我的记忆有血有肉,使得我得以成为我。一旦失去这些记忆,我还是我吗?

 

2018年12月27日于恆春鎮墾丁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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